雅玩俗玩,有的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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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纹石能一眼看穿的并不多,不是赏玩者学识不够,只因攀附一步到位的心理,让不少有眉目的图纹石不明不白地给毙了。
春天美不美?哪还用说。要我看秋日的景色一点不比春天差。春天的花儿是由绿叶衬着才显其精致(颜值高的艺人由数不清的粉丝簇拥着才见得风头盖世);秋日的画板是由不同的色块嵌入才显示出锦绣(都市因为有了忙于生计的各异群体,流光才得以在人潮接踵中溢彩)……
花开只要散着香,谁在乎它恣意的热情或是冷艳的清高呢!
前几天,青海石友参加完太原、石家庄展顺道来西安会我(四年多了,遵照医嘱家属多次劝我戒烟限酒,如饮,尽可能控制在二两以内。这次见面,咹。喝的放的很开),见面,好开心哦!
分手不长时间,两位好友通过微信给我发来十几张新近收藏的画面石照。刷屏,会心一笑感觉特别提气(收藏奇石迷途不返,顽固认为:缺少情怀的人是玩不好画面石的。此话讲的显然有些主观、言重了呢。有人听了会觉着不舒服,但忍不住还是想要叨叨:情怀与情调是两码子事。情调这东西嘛,其实是上赶子“得瑟”,读过张爱玲写的《小团圆》可是找到了为情调故作姿态、里外包装的物证)——格调显然曼妙,风情已然万种,出乎我对西北石友玩石的预料……
对于图纹石的收藏,当下好像有点窄化趋势:追求精到的不在少数,收集有卖点的大有人在。渴望收藏精致的玩家挑剔藏品为的是空前绝后;踅摸有点像模像样石品的石友,剁手、血拼、任性的让人摇头。
去年以来,结识了不少本地新石友,大多是玩图纹石的,尽管收集到的藏品不好逐一评说(毕竟有的是自己亲自下河捡来的、有的是花私房钱背着太太从石馆里悄悄淘回来的),嗯。有感情投入其中,待见它不能不顾及“戏份”的存在。
图纹石梳理起来忒伤脑筋。不说别的,线性的诡异、色调的虚张、构图的肆意,就够眼睛受的,至于像什么、是什么,真不好往玩里说……
我深怕去新石友家看图纹石,去过之后,回来总是纠结着,老是有种若离若即的踌躇。下次再有约定,人呢,就紧张的不行:哎呀妈呀!被“绑架”了,摊上事了,又要猜猜看啦!
分析图纹石纹理变化止不住让人想起观赏石中诸如文字石、画面石、符号石,这些个石种当属平面印象写意类。此说如果不假,接下来,便具体到它的定位是否被石友认可与接受。
奇石之所以有人欣赏,有人玩它,源于它形式多异有噱头。好比中国书画艺术:书法有篆书、楷书、行书、草书;画有工笔画、水墨画、写意画(大、小写意)。观赏石中有景观石、具象石、抽象石、图纹石、文字石、卡通石、纪念石、符号石……
玩石起初,同大多数习学书法者一样提笔习字从楷书练起。具象石、文字石、纪念石是大多数玩石者重点选择的对象:开门见山不打眼,少栽跟头花冤钱。上了瘾放不下,爱的一塌糊涂没得救。
图纹石好像没那么走运,喜爱它的人属于玩石的另类。同样收藏摩尔石的人数也不多,可别小瞧这些“离经叛道”的玩家,他们资本雄厚,眼头忒高,是支撑现代观赏石高端消费的中坚力量。
雅俗共赏。石界历来对雅玩、俗玩有着不同的议论:一说雅玩属阳春白雪情自高;一说俗玩属匠心营造世间像。赏玩奇石是雅玩好还是俗玩好,是个见仁见智的话题。说白了,是雅玩品位高大上呢?还是俗玩品位上不得厅堂呢?相信也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话题。
与其他艺术形式比较而言,俗玩(具象石)与之对应的真实物体往往有一定的差异。就是说它很难像摄像(现实主义一样),能够惟妙惟肖地复制所表现的对象,所谓:“画龙不点睛”。雅赏(画面石、摩尔石、禅石)多有玄虚,比如,很多图纹石大多“路线”不清,仅有线性轮廓而已:人们并不觉得这是天大的遗憾。
反观赏石界,虽然已经有了如“雏鸡破壳”(专家估价1.3亿元人民币),“岁月”(专家估价7000万人民币)等具象石被“评估”出了“天价”,却没有曝出图纹石创造出高价。显然重具象而轻印象一味追求“似”是当前赏石界有别于(绘画)艺术界的一个特点。当然,从形成难度的角度来看,似乎具象石比起印象石(图纹石)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就此无限地抬高其身价,似乎与赏石作为一种审美艺术形式的特点有背离之嫌。因为无论具象(表象)还是印象(意境)的似和“似与不似之间”的“不似”都是艺术的表现手法而已(同样具有艺术感染力)。只不过作为具象的表现能够做到雅俗共赏,而作为印象石(图纹石)的表现却很难引起普遍共鸣。当然,我们在肯定印象石(图纹石)与具象石同样具有价值的时候必须将印象石(图纹石)的范围予以界定,不能把非偶像的、漫画式的画面石和象形字式的符号石统统归类于印象石(图纹石)。说实话,很多“观赏石”平心而论只是石头而已,还无法称其为奇石(更妄尊其为艺术品,简直是笑话)没有必要生拉硬扯勉强归类。
从艺术起源上说,平面艺术源于具象(表象)艺术,这需要观赏者具备相当的艺术涉猎和深厚的文化积淀。那么欣赏平面艺术,往往需要像欣赏音乐一般的心态,也就是用心灵直接感受依赖直觉无需辨识。比如:对于梦幻,最使人不能忘怀甚至深受震撼的不是梦幻中发生的情节,而是梦幻意境中所传达的气氛和情绪,你能够感受到,但却不能言传。
印象石(图纹石)传达的就是气氛和情绪一类的体验,而不是形象或是主题;形与神的关系一直是传统造型和绘画艺术审美所关注的焦点。苏东坡云:“作画求形似,见与儿童邻。”毕竟艺术并非摄像(影),如果一味追求处处真实,笔笔准确,那未免太“学前班”了。
如果,我们将赏石视为一种艺术形式,那么它的审美也应该服膺于形、神兼备的艺术主张。而且相对于人为艺术而言,天为艺术的赏石缺憾更多,很难有十全十美、无暇可击的奇石。如果一味追求形似恐怕只会出现两种结果:要么是无石可玩,要么是造假泛滥。而在注重形似的同时,更强调神似可能离找到好石头不远了,同样离艺术的精神也就更近了。
具象石其实范围很广。通常我们将造型石的呈像分为具象、象形、卡通等类别。禅石除了个别是具象外,所谓的景观其实也是一种具象,是自然界某种真实景观的再现或是某些真实景观的综合概括。所谓“万物之中皆有神在”。特别是在表现有生命活力的物象(具象)时,有时候石头形态的细节逼真与否往往可以忽略不计,神韵有无乃是关键所在。印象石(图纹石)也特别需要注重神韵的问题。比如摩尔石是以抽象造型为主的很多似乎无法确定其表现主题却给人以一种震撼和回味。原因就在于它不但与亨利■摩尔的雕塑有几分形似而且主要在于它能够更神似于亨利■摩尔的雕塑。虽然亨利■摩尔的雕塑创作在前,摩尔石的发现在后(我们说赏石是一种‘发现的艺术’其实,就是在奇石的呈像之中寻找现实或是虚拟世界中的对应物,摩尔石可谓是一证物)。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摩尔石并非抽象(意象)石,而是具象石是像亨利■摩尔雕塑的奇石,是像太湖石、灵璧石、玲珑石之类的瘦、漏、透、皱形态特征的传统石。传统石虽然也是景观石,但它已经成为了一种特定样式,有轨可循,有别于一般的应景形式罢了。
艺术价值决定收藏内容。雅玩与俗玩,孰高孰低?似乎没有最佳答案,其实,答案就在被人欣赏、追捧的实践当中。同样,画面、图纹、符号逼真流畅到什么程度才算得上是艺术风呢?大家伙讨论形态、印象、意境在貌似与神似之间一味较劲纠缠、顶牛互不相让,有意思吗?
康平,网名:西北老客。年轻时足迹天南海北,中年伏案著书立说,玩石、赏石、藏石、评石略有成效,落笔虽洋洋洒洒却不得要领而浪得虚名……可谓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沧海一粟,渺小如我也。
文章:康平·西安
图片:综合石友和网络,仅供学习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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